发布于: 雪球转发:0回复:0喜欢:0

卡夫卡就是这样一个人。从他的《致父亲的信》(Letter to His Father)中,我们可以看出,他对自己的身体充满厌恶,与父亲的身体相比,他自惭形秽。比如说,我记得我们过去经常在浴室的更衣室一起脱衣服的情景。我骨瘦如柴、弱不禁风,而你,高大强壮、肩膀宽厚。即便在更衣室里,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。在你眼中,在全世界的人眼中,都是如此,因为你就是我衡量万物的尺度。[15]

直到1911年8月15日,卡夫卡已经28岁的时候,他才在日记中写道:“前一段日子,我只字未写,但那段时间对我来说非常重要,因为我终于不再以自己的身体为耻了,无论是在布拉格、科尼索尔还是切尔诺希茨的泳池里,我都不觉得丢人了。”[16]然而,在同一年的晚些时候,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:“身体状况是我前进的最大障碍。拖着这具身体,我什么也做不成。我这辈子只能尽量习惯这碍事的皮囊了。”----------《丘吉尔的黑狗》